누가 뭐 겁나。
 
 

天性凉薄/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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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亦白给他寄来的大包裹里面乱七八糟的小吃零食塞了一堆,因为还带着几样不方便长时间保存的,特快专递用了一天时间就送到江余松家里。

 

他拎着那个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快递箱回了家,蹲在客厅里拿着剪到研究从哪开口的时候亲爹也凑了过来,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有些疑惑的问他回家这么两天这是又买了什么东西。

 

江余松手起刀落把外面的塑料膜割破,拆开了里面的泡沫箱,一整箱的东西展现在了爷俩面前。

 

“这是我队友送的礼物。”

 

“看起来跟你队友相处的还不错啊?”江父拍了拍他肩膀,“别忘了给人家带点礼物回去。”

 

江余松应了声,翻了翻里面的东西,把庄亦白特意嘱咐过是送给父母的几样挑出来放到了手边的茶几上。

 

爹妈似乎对他能这么快交到朋友挺高兴的,特别是江母又跟江余松絮絮叨叨说了好几次要谢谢人家,反倒把江余松弄得哭笑不得。

 

其实家乡这边耳熟能详的特产也不过就那么几样,江余松算了算基地算得上相熟的人数,最后打算直接去店里定好让店家帮忙寄到基地去。

 

不过这样算下来特殊要送给庄亦白的那份倒是不好算,站在街头实在没想到还有什么拿得出手送人的时候,突然想到了平常喝酒的亲爹。一个电话打过去,江父也应得爽快,问了他们基地的地址说到时候帮忙一并寄过去,让他放心就行。

 

挂了电话的江余松低头看了看怎么出门怎么回家两手空空的自己,总觉得得带点东西回去才算不浪费这趟出行。

 

他回来的这段时间节点刁钻,曾经的高中同学各奔东西,平日里还有联系的那几位都去了外地,见一面怕是难上加难。

 

两手揣在口袋里一步步走过那些熟悉的街道,却突然觉得那些上学放学的日子离他有些过于遥远了,就好像世界赛都已经变成了远去的梦境,带着些模糊的钝感。

 

他到底在家里待了五六天,应了跟庄亦白的约定,提前回去了两天。

 

之前的买的东西几乎是跟他同一天到达,江余松去推了平常阿姨用来买菜的小电驴去快递点把两箱东西搬回基地,然后在庄亦白一脸期待的目光中打开了纸箱。

 

“我感觉你们可能都吃过。”江余松把包装简洁的一盒鲜花饼扔进庄亦白怀里。

 

“吃过是吃过,从原产地带过来的正宗版没吃过。”庄亦白端起盒子来左右看了下,然后道了句谢。

 

“等等,还有样东西是给你的。”见庄亦白打算拍拍屁股走人,江余松又出声把人叫住,打开了另一箱子,把里面明显是精心包装过的礼盒拎出来放到了庄亦白面前。

 

“还有?”庄亦白重新转过身来蹲下,盯着面前的礼盒眨了眨眼,然后伸出右手的食指指了指自己,“你确定这是给我的?”

 

见到江余松郑重点头,庄亦白这才小心翼翼扯开了上面包装的卡扣,掀开了木盒子上面的盖子。

 

里面接近墨色的丝绒上躺着两个透明玻璃瓶。

 

“不是什么贵重东西,我爸经常喝的,不比赛的时候你可以尝尝看。”江余松说完之后停顿了几秒,又补充了一句解释说明,“实在想不到还能有什么你可能没尝过的东西了。”

 

庄亦白倒也没多扭捏,把瓶子拿起来掂量了两下:“择日不如撞日,反正这两天还没收假,要不今晚上尝尝?”

 

江余松耸肩:“都行。”

 

“那就这么说定了,我一会跟阿姨说今晚上不用管咱俩的晚饭了,我点外卖!”

 

-

 

别的事情都好说,但是答应庄亦白把外卖拎到露台上来吃显然在冬天的夜里有几分傻逼。

 

基地的露台不算小,放下两张桌子还有大量空余,估计TTC组团上来做广播体操都绰绰有余。摆在这里的两张桌子显然平常也没什么人用,又天天风吹日晒的,显得有些陈旧。

 

不过比起扑面而来的冷风来说,这些都是小事。

 

两个人坐了五分钟不到,庄亦白首先败下阵来,裹了裹自己的羽绒服,举手投降说要不他俩把这桌子搬到露台里面的楼道里,他们隔着玻璃看夜景吧。

 

是挺离谱。

 

江余松心里默默吐槽一句,但还是没否定庄亦白的提议,两个一人抬着一边,把这张小桌子给搬到了室内。

 

有挡风的玻璃和直面冷风来说好了不止一倍,即便这里暖气不足,到底还是不会冷的手都伸不出来。

 

热气腾腾的烧烤一直在保温袋里避着风,现在摸起来还是温热的,这应该是对于两个人来说最好的消息。

 

江余松送给庄亦白的酒是用玫瑰花酿制的,就连喝过几次的江余松都很难形容到底是什么味道,或许掺着些玫瑰的香气,但仔细平常又会觉得其实跟平常的酒来说没什么区别。

 

喝了酒的庄亦白似乎比平常安静了不少,单手撑着脸颊垂着头看着手里捏着的竹签,手指晃了两下,这才把已经吃完的烧烤签扔回桌面上,又端起杯子来仰头喝掉一口。

 

庄亦白似乎带了几分醉意,抬起来的脑袋晃了几下。他喝酒是有些上脸的那种类型,两颊和脖颈都是绯红一片,眼皮也微微下垂,眼睛快要闭上。

 

江余松扭头看了他一眼便又收回目光,然后就听见庄亦白絮絮叨叨说了几句天气。然后话音突转,掰着自己的手指头数了数,又抬起眼来问江余松今年是不是第二年打职业。

 

不知道话题怎么到这儿的江余松跟着点头应声。

 

庄亦白了然的点了点头,说挺好的。江余松听着他继续往下说,说他当年也是离家出走的臭小子一个,那时候联赛的发展还没现在这么好,LPL也还是年年进世界赛年年四强八强回家的命,这个新兴产业刚刚发展起来的时候的确算得上举步维艰。

 

他跟路柏沅是在游戏里的冠军杯认识的,当时他还是那支队里的中单,正巧跟对面的路柏沅撞了车,那局两边打的时好时坏,但最后还是没能拿下来。等到比赛结束之后路柏沅主动来加他好友,问有没有兴趣拉个车队去打比赛。庄亦白说那时候感觉离谱又新奇,觉得反正学习也就那样了,不如试试游戏里的天赋到底能不能让他走出一条坦途来。

 

只不过坦途的确有点远,最起码他开始重新考虑换位置打辅助的时候是痛苦异常。论对线他的确有待进步,论支援游走勉强及格,路柏沅也清晰指出来他的优势在于对大局观的把握,或许辅助更是他目前的情况。

 

那时候那支风雨飘摇的小破队刚刚起步,为了一个能打次级联赛的名额,他们打过各种乱七八糟的比赛,最后总算在那年的德杯打出点名气来,第二年才有了次级联赛的名额,又有了升入LPL的机会。

 

江余松坐在旁边听他语速缓慢的说了这一大堆,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应句什么比较好。

 

“唉,第一次跟人聊这种东西。”庄亦白两只胳膊交叠在一起,脑袋往上一搁,说话声音都有些闷闷的,“我知道你第一年进世界赛肯定希望能有更好的成绩,但有的时候这就是个运气游戏,别让这次失败把你彻底困住就行。”

 

“怎么说呢,队服上那颗星星当然是所有选手梦寐以求的结果,但你前段时间给自己压力太大了点吧,我好几次半夜出来找水喝都能看到你还趴在训练室里。”庄亦白坐起身来敲了敲桌面,似乎要宣布最重要的那句话了,“我哥,就路柏沅,他当年比你还能折腾,比赛失败就疯狂给自己加压力上强度,有的时候适当的压力是好事,那段时间成绩也的确有起色,但他烟瘾也是那时候开始的,最近这段时间手上劳损的情况也不是太好。”

 

“这么说看起来有点马后炮,但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哦对,身体才是本钱。”

 

庄亦白摇头晃脑说的煞有其事,江余松两手捏着玻璃杯晃动里面的液体,看着透明的酒在被子里来回撞过杯壁又落回里面,掀起的风暴随着他停滞的动作迅速回归平静,最后还是轻轻点了两下头。

 

“德杯加油!”

 

庄亦白喊了一嗓子之后就把手伸了出来放到了江余松面前,手背朝上也不知道要做什么。

 

见江余松没有接应的动作,他伸出手去把江余松垂在桌边的手抓了过来,放到自己的手背上,又把自己的另一只手叠了上去。这下江余松总算明白他这是感叹完了开始兴奋了,无奈的把另一只手也搭到了庄亦白手背上,陪着他鼓劲。

 

“TTC一路赢下去吧!”




-TBC-












*前面可能写的S市后面写的上海,一个意思懒得改了。

09 Aug 2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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